张修筠很累，一句话也不想多说。
“去找姜姜。”
说罢，他闭上眼。
白墨摇头叹息，亲自驾车。
宅院门前。
张修筠一跃飞入围墙。
白墨摇着扇子，“算了，我还是走吧，谁知道他今晚还会不会出来。”
“美人乡，英雄冢啊……”
房间内。
姜姜陡然睁开眼睛，“谁！”
“是我。”
姜姜看向外间，走进来的果然是张修筠，“你不是在参加宫宴吗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
她还以为怎么也要晚上，现在不过才下午罢了。
张修筠难得不像是之前话那么多，沉默的坐下。
良久，他疲惫的捂住脸，“父皇要调查端王的事情。”
“一旦查出是谁动手，立刻进入宗人院，或者启程去封地，父皇给我的封地是肃州。”
姜姜走到他面前，“端王死了吗？”
张修筠抬起头，“死了。”
姜姜送到他手上的时候，人的确还活着。
不过后来他没熬过去，如今尸骨估计都已经腐烂了。
“那你没有做好收尾工作吗？只要查不到是你，不就没事了？”
姜姜不相信张修筠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。
“没用的。”张修筠讥讽一笑，“父皇不会相信我的，他最讨厌的就是我。”
“如果真查出端王死了，哪怕查不到我是凶手，他还是会扣在我的头上。”
“因为除了我，其他的都是他的好儿子。”
姜姜看出张修筠不是在说谎，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难过的气息。
也是，皇帝亲自下场偏向，的确是一件很打击人的事情。
就算张修筠早便已经看清了，可还是会觉得心寒，这是人之常情。
人心不是石头做的，会痛会难过。
张修筠倚靠在椅子上，苦笑一声，“从小父皇便不喜欢我，我以为是因为母后。”
“现在才知道，原来他不喜欢的是我的性格。”
“他说我优柔寡断，不堪大任！”
“如今父皇的手里仍旧掌控整个大陵朝，他早晚都会查到我的身上。”
“便是查不到，宣王他们也会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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